音音猫

坚持蔺苏一百年不动摇(⁼̴̀ૢ꒳​⁼̴́ૢ๑)

蔺晨是吸血鬼 —— 别拿蝙蝠不当萌宠(现代AU,架空)

啰嗦两句先,交作业,@太阳照在绿墙山 太太创建的江左盟作文培训班的命题作文《蔺晨是吸血鬼》。在脸书上看到一小蝙蝠宝宝的视频,于是有了现在这个一个脑洞,也不知情节会不会撞,毕竟不久前才看过麻雀太太的吸血鬼。N年没有再写过东西,一切都生疏了,交作业,一发完不了就再来一发,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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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蔺晨是吸血鬼,活了近千年历尽沧桑,看惯了生生死死便什么也入不了眼,进不了心,自诩浪荡不羁,游戏人间,无牵无挂。只是,这都是对外人说的,他知道自己心里住着别人,便再也容不下其他,再也容不下繁华千载。

不过,蔺晨这吸血鬼光辉而稳定的一生在某天突然有了变数,不知是老天开眼,还是他时运不济,亦或有人跟他一样执迷不悟。

蔺晨前几日一直觉得有些心慌气短,跟结交了近20年的好朋友朱砂叨念,是不是岁数大了,得了什么老年病。他追着做医生的朱砂问来问去,想研究一下心脏病都有什么症状,别某天成了历史上第一个得了心梗的吸血鬼。

朱砂被他的言论逗的笑个不停,用听诊器戳戳蔺晨心脏的位置,比划了一个楔钉子的动作:“要真心梗了,我就直接灭了你,化成灰就不会变成我的研究课题啦。”

蔺晨一把扒拉开听诊器,有些嫌恶的撇嘴:“生死事小,名节事大,我可不要当你的小白鼠!” 

朱砂听了,忍不住揶揄:“是不是小白鼠可不好说,别是个燕么虎儿”

蔺晨想不到的是,乌鸦嘴这个东西,好的不灵坏的真灵,天基本黑了的时候他在小区的花园里绕圈走步,打算偶尔也锻炼个身体。现如今不比从前在琅琊山,山美水美空气清新无雾霾,眼前的世界发展的人心浮躁,连他这样的吸血鬼都亚健康了,要找何人评理。

走着走着,他就觉得越来呼吸越不顺,胸闷气短憋的慌,捯了几口气儿,突然腿一软就倒了下去,意识迷离呼救不得。嘿,这家伙,要玩儿完啊,蔺晨懊恼自己选了个僻静的地带溜达,想被人发现也不容易。只觉得越来越意识模糊,迷迷茫茫间好像做了个梦,梦见百年前的自己在琅琊山梅林里不停的挖土,双手血迹斑斑,流淌不止。心绞痛的无法呼吸,好像真的要死了,这感觉像要被撕扯成碎片,痛的不能自已。。。

当蔺晨再恢复意识,睁开迷蒙的双眼,感觉周围昏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蔺晨抬起手想揉揉,好看的真切些。只是手先碰到了鼻子,这感觉不太对啊,再摸摸,不是自己直挺的鼻梁骨。怎么平成猪鼻子了?!再划拉一下,锋利的指甲扎了脸,蔺晨终于有些醒了,想着平时自己爱干净,从来不留长指甲,怎么会扎着自己!正想聚精会神把自己的手看看清楚,耳听得一声尖叫:“它睁眼啦!”

蔺晨吓得一哆嗦,心想这是哪个缺心眼儿喊这么大声,吓死本大爷了。忽然觉得身体一轻,被什么东西抓住,离了地。

突然一张巨大的脸凑近眼前,再迷茫也看清了,明眸皓齿,蔺晨刚在心里下个定义,一瞬间就觉出不对了,怎么能这么大呢,那张好看的薄唇一张,明明是笑容,却大的像能把自己一口吞了。

蔺晨挣扎了一下,伸手乱抓,哎?怎么回事?伸出来的是两只棕黑色的翅膀,貌似软塌塌还没什么力气。这是什么情况?蔺晨瞬间觉得血都凉了。这难道是蝙蝠?他怎么就变成蝙蝠了?嘿,真让朱砂那个乌鸦嘴说中了!瞧这软不拉几的翅膀,貌似还是个小的,他的形象啊!没脸见人了!

蔺晨用翅膀捂脸,恨不得立刻消失,偏偏法术怎么也使不出来。哟,这什么情况?想他堂堂一代吸血鬼中的翘楚,历经千百年的不死之身,法力无边鬼神皆惧,怎么一夕惊变,成了这副模样?这还不得被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一个指头就弄死了!尤其朱砂,总惦记提取他的血做研究,这下完了。

蔺晨使劲挣扎起来,被捏住的脖颈生疼,他只觉得自己又抓又刨像极了遥远记忆里某人抱过的猫,挫败感油然而生!终于,那张大脸离远了些,原来竟如此清瘦,果然近看无美人。。。诶?这张脸?

思想刚开个小差儿,却被突然闯入视线的另一双清澈漆黑的大眼睛吓的一激灵。雀跃的声音再次炸响在耳边:“苏哥哥,可爱,要养!”

“飞流要乖,听话,苏哥哥就让你养着。”宠溺的声音绵绵软软的,相当好听且似曾相识。

突然,蔺晨仿佛当头棒喝,浑身的血似破冰而出,在四肢百骸涌动。刚刚那声音,那清瘦的脸,薄唇,凤目,柔软的语调,苏哥哥?苏哥哥!长苏!

记忆的潮水瞬间涌来,倒退千年淹没了自己,已流干了的泪的双眼,如今涌起来的酸涩,是泪吗?可还会温热?

感觉自己被一只冰冷的手接住,手主人清癯的脸那么近,那么熟悉,笑容缱绻,带着淡淡的药香把自己团团围住。

有多久没见着这笑颜了,有多久没闻到这气息了,甚至连这冰冷的触感都模糊了。这是梦吧,一定是,蔺晨不敢眨眼,生怕这千年以来这么真实的一场梦里重逢烟消云散,任什么也抓不住,如果这真是梦,他愿意长梦不醒。

“苏哥哥,它不动了” 飞流用手戳了戳蔺晨的小肚子,纠结的看了看捧着蝙蝠貌似也有些出神的梅长苏。

梅长苏确实走神了,他和飞流路过花园那个僻静角落的时候发现这只蝙蝠躺在地上抽搐,小小的好可怜的样子。飞流好奇心重,把它捡起来,嚷着带回家带回家,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小蝙蝠后来不抽了,直挺挺的躺着,从傍晚到深夜,梅长苏和飞流就一直瞅着它,直到它终于动了动翅膀,仿佛大梦初醒一般,结果被飞流一把就捏了起来。

他连忙接过这只来路不明的小蝙蝠,看它那挣扎的小样儿,貌似飞流捏疼了它。入手的一瞬间,梅长苏的脑海里仿佛闪过一个身影。散发蓝衫轻摇折扇,从门廊斜过半拉身子,幽幽丢过来的眼神仿佛在说,长苏,我该拿你怎么办?

不不不,好像是听见:“长苏,你大爷的!”
不对,是:“吉审儿,快来碗粉子蛋!”
“你们这一家子都什么人呐”
“小没良心的,早知一个都不救了”
“梅将军,请到时候收我做个亲兵吧”
“长苏,有我在,不死!”

梅长苏一瞬间乱了,那个古人的身影就这样突如其来的闯进记忆里,感觉好熟悉,熟悉的就像另一半的自己,不用回头就能看见,不用找寻就能听见。那人,戏谑,调笑,轻浮,浪荡,可又暖暖的汇成一股温柔与坚定,包裹住自己,驱走由心而生的寒意。梅长苏想追逐记忆里的身影,可忽然他又失了踪迹,摸不着头绪陷入一片混沌。

飞流的呼唤把梅长苏拉回现实,他盯着似乎傻了的小蝙蝠,伸手指胡噜了一下它的小肚子,滚圆滚圆的,好好玩的样子,不由得呵呵笑了。

蔺晨下意识的用翅膀抱住了梅长苏的手指,眼前这个二十啷当岁的男孩长的和拔毒碎骨重生之后的梅长苏一模一样。

蔺晨不糊涂,他知道没有时空穿梭回到百年前,他清楚的记得梅岭之后他虽保住了梅长苏的命,拖着他携着飞流如愿的看了凤栖沟的猴子,小灵峡的佛光,尝了素斋,就连顶针婆婆的辣花生也吃了个够,但是梅长苏的身体却没有坚持到走回琅琊山。

尽管他是吸血鬼,他可以把梅长苏变成和他一样,只是他不忍心,永生永世做个怪物,永生永世承受生命中与亲友不断分离,他只能抱着他,用尽力气抱着他,直至怀中的人任凭怎样暖都再无温度。

忘了我吧,长苏,如果有来生,不见。

忘了我,蔺晨,如果有来生,莫寻。

蔺晨放声痛哭,炽热的泪流过梅长苏冰冷苍白近乎透明的脸,终是蜿蜒过薄唇隐没在耳后冰冷成痴,愿从此男儿无泪。

琅琊山梅林里的碑是他亲手立的,地方是梅长苏去金陵之前选的。碑上无名无字,不得只言片语,只不过从那个角度看过去,蔺晨每日练剑的身影一览无余。

是谁说今生长相记,是谁说来生不相见,又是谁说浮沉千载梦萦魂牵莫寻莫望。

蔺晨抱着梅长苏的手指,紧紧的,虽然冰可确实是活的,他能听见血流过指尖的沙沙声,他能感到脉搏不算强劲仍规则跳动的砰砰声,他懂,这真的不是梦里千百次虚无的影子,眼前这人会动,会笑,会说话,不是那块他亲手立起来,纵使抚摸千百遍依旧冷硬的碑。

蔺晨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百感交集和着重重疑问却又有些手足无措,他生怕一开口,便都成了空。他即使明知道此人非彼人,明知道终究是求而不能得,却只能任凭饮鸩止渴淹没自己,罢了,这样总好过相思无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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